加百列當然知道那些莫名其妙的計劃。

只是理智告訴她，那是必須的——即便是感情上不能接受。

另一個世界的克萊爾因為萊克斯的死瘋狂，導致整個世界都陷入混亂——她不知道如果自己遇見這樣的事會做什麽。也是因為那個世界，萊克斯才開啟了計劃，決定了關於自己意外死去之後克萊爾的結局。

不是不愛，只是不能叫她變成……她自己所討厭的模樣。

加百列站穩之後，布魯斯松開了手，配合加百列旋轉——對方的裙角飛起，看起來如同盛開的玫瑰。

“我並不喜歡這個。”她壓低了聲音，像是自言自語。

“但是你知道那是必須的。”

布魯斯，或者說是蝙蝠俠，並不在乎加百列知道這個消息——原因無他——加百列是個極其理智的女人，即便是她心思細膩，總是會因為一件事情想很多。她總能找到最合適的方案，即便是這個方案看上去無比瘋狂。

也許……

她唯一的失誤，就是拿逆閃電的事情去賭巴裏-艾倫的信任。只是自此之後，巴裏-艾倫抹殺了她最後的感情用事。

挺可笑的。

“我當然知道，不然你以為你的計劃能保存多久？”加百列翻了個白眼，然後撲倒在他的懷裏，“帶我出去，我不想待在這裏。”

布魯斯沒再說什麽，就直接抱起她離開了會場。

也許明天會有頭版頭條——誰在乎呢？

“你確定不需要註意康納？”

“雷在那裏。”加百列把頭發放下來，隨手抓了抓，通過後視鏡看了開車的阿爾弗雷德一眼，抱歉地笑笑:“很抱歉，阿福，我又要麻煩您了。”

“我的榮幸，盧瑟小姐。”

布魯斯:“……”

難道你不覺得你麻煩的其實是我嗎？

其實她不想待在會場所以需要布魯斯帶她出去，同時布魯斯也需要她幫忙脫身——花花公子已經美人在懷了，早早離場也就無所謂了。更何況，就算是布魯斯-韋恩，敢把加百列-盧瑟晾到一旁的話，後果也是很嚴重的。

“迪克準備單飛了？”下車的時候，加百列已經把頭發紮起來，束成馬尾，“怎麽沒看到他？”

“你想太多了。他只是作業沒寫完在補作業而已。”布魯斯有些無可奈何，“巴裏-艾倫沒了速度，你有什麽想法？”

“如果你還想叫他成為閃電俠的話，提示威爾士博士再制造一次粒子加速器爆炸。我想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問題。其次……我需要你的支持，蝙蝠俠——我要加入聯盟。”

“你知道你哥哥是不會允許你出外勤的。”

“所以我需要你的支持。——目前聯盟沒有魔法師，雖然魔法師擅長遠程攻擊但是並不代表我不能近程攻擊，更何況我完全有能力把戰線拉長——那對我而言並不是問題。所以我想要出外勤。你不需要刻意支持，只需要不反對就可以。克羅伊沒理由反對這個，你不反對我就有辦法說服萊克斯。”加百列揚起頭，“而且我並非每次都要出外勤，我還是知道我近身格鬥不足的問題，同時，我也不可能像你一樣成為一個格鬥大師。我只執行和魔法相關的任務。”

“我並沒有理由反對，只要你能說服萊克斯。”布魯斯聳聳肩。

這動作叫加百列笑出聲:“一點都不'蝙蝠俠'。”

正如加百列所說的，布魯斯提醒了威爾斯博士再重覆一次粒子加速器爆炸，使巴裏_艾倫再次獲得速度——不管威爾斯博士是抱著什麽目的叫巴裏重新獲得速度，但是結果才是最重要的。

加百列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正在翻閱新聞頭條——她在哥譚呆的時間太久又頻頻被布魯斯用來擋槍，導致不少媒體認為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叫萊克斯十分不爽——實際上，他倒是沒有說什麽，畢竟他個人也知道布魯斯需要一個合適的女人幫他脫身，而加百列當然是最好的選擇。你問布魯斯-韋恩是不是蝙蝠俠？先問問有幾個人敢把加百列-盧瑟扔到一邊跑出去做異裝癖再說。

可是這並不能阻止萊克斯的不爽。

更不要說中心城的巴裏-艾倫找到了到達隔壁地球的方法——好吧他承認聯盟需要一個極速者，但是並不代表他就願意叫加百列知道上次把巴裏-艾倫速度抽出來的是他。克羅伊那混蛋一定會把所有的問題都推到他身上，而且布魯斯……好吧，蝙蝠俠絕對會以此為要挾叫加百列出外勤——他當然不會對蝙蝠俠看出來前因後果有疑問，這個地球最不科學的一件事不是他妻子的超能力也不是他妹妹的魔法而是他情敵排行榜第一名的蝙蝠俠的那句:“because I am Batman。”

媽的智障。

不過萊克斯的不爽並不能影響中心城那邊的情況——實際上，巴裏已經開始準備再次去往另一個地球。附帶說一句，這次意外導致沃利-韋斯特也有了閃電俠的速度，而且這孩子目前正跳脫得厲害發誓要給Zoom顏色看看。

【關愛智障的眼神.JPG】

算了，他又不負責後續服務，叫Conner解決這件事就好。

跨宇宙通話對萊克斯而言並不是什麽問題，很快地，他就連線了另一個地球的Conner。對方面色沈重，像是剛剛經歷了什麽大的變故一樣——好吧不是像，萊克斯輕而易舉看出來那是Gabriel出了問題。

所以叫Conner揍巴裏-艾倫一頓什麽事兒都沒有了。

而接通了之後Conner不需要萊克斯明說就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事。他長長地吐了一口氣:“我知道了。”

“你明白最好。”

“我會徹底叫巴裏-艾倫遠離我的地球，不過對另一個世界的加百列會有所影響。”

“那並不是什麽問題，他要是做了什麽蠢事我剛好有借口再抽一次他的速度。”

Conner:“……”

雖然不知道萊克斯究竟是怎麽在一邊燒烤的時候一邊抽了巴裏-艾倫的速度，但是Conner忽然覺得巴裏-艾倫著實十分可憐。

好吧，他也並不是很在乎這個就對了。

沃利-韋斯特獲得速度是個意外，並且他的速度及不上巴裏。所以巴裏無視掉了他的掙紮，要求他留守這個地球負責中心城的治安問題。

這個安排尚能接受，所以沃利並沒有說什麽。

西斯科再次開啟了時間通道，而這次陪著巴裏和威爾斯前往另一個地球的換成了凱特琳。她其實說不上自己一定要跟去是為什麽，但是待在地球一確實叫她忐忑不安。

地球二中心城一派陽光燦爛，似乎並沒有因為Zoom的存在而變得低迷。安全起見，巴裏先去了CCPD尋找這個地球的Barry幫助，卻意外發現Zoom已經有兩個月沒有任何消息了。

這很叫人意外。

威爾斯博士隱隱有種猜測，但是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說出來。

然後他們去了Zoom的基地。

本來關著巴裏的地方換成了一個和凱特琳長相一模一樣的女人，不過他們更願意稱呼她為冰霜殺手。

對方看上去有些虛弱，不過因為本來臉色就不怎麽正常，所以也就看不出來到底是不是身體不適造成的。

“Zoom呢？”巴裏皺起眉頭，“他……”

“他並沒有殺了我。”冰霜殺手輕聲笑了，“我不太明白為什麽，直到我看見了另一個我——她並沒有任何能力對嗎？”

“你什麽意思？”凱特琳下意思問道。她說不太清楚自己心裏是什麽滋味。難道是自己還愛著Jay？她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接受這個。

然而冰霜殺手只是笑了笑，看向巴裏:“我想你可以救我出去？”

“當然。”巴裏點點頭，“但是我有個問題，Zoom的上司是誰？”

“Zoom的上司？”冰霜殺手仿佛聽到了極大的笑話，笑得有些病態，但是連腰都彎下去，捂著肚子喊了幾聲“OMG”才緩過來，連帶著說話都還帶著嘲諷，“Zoom可沒有任何頂頭上司，他就是他，連個盟友都沒有。我們只能算是他手裏的棋子。”

“那麽他是怎麽知道超能力抑制項圈的解鎖密碼的？我是說上次，另一個世界的萊克斯-盧瑟和加百列-盧瑟已經解決他了不是嗎？”

“說不定是你們地球的科技不夠發達有問題呢。”冰霜殺手不以為然，“我被抓住過一次，這個地球的超能力抑制項圈麻煩極了。”

巴裏還有些疑惑，但是他也覺得冰霜殺手那裏是問不出什麽問題了，於是很快就震動墻壁，把她從玻璃房裏帶了出來。“Zoom在什麽地方？”

“他已經很久沒有出現過了。”冰霜殺手輕聲笑了一下，“我可不覺得再叫他出來是什麽好事。”

巴裏聳聳肩:“我們會徹底解決他。”

“但願。”冰霜殺手不以為然，反倒是仔仔細細看了凱特琳一眼，叫凱特琳心裏發毛，“Zoom曾經無意中透露過，他在乎一個女人。我本來覺得，他不殺我，是因為我還有利用的價值。但是現在看來，也行僅僅是因為我長了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

“但是我並不在乎一個殺人兇手。”

“噢，我親愛的二重身，那你是不知道Zoom想要討人喜歡的時候，有多討人喜歡。”冰霜殺手聲音沙啞，充滿著誘惑的味道。

“好了！”威爾斯博士終於看不下去了，“既然她不知道，我們最好還是盡快……”

“Wells，我想你是不是忘記我說過什麽了？”

像是一瞬間出現的，穿著運動服的少年輕輕開口——青春期的少年聲音裏帶著些許沙啞，反倒略略增添了魅力。

威爾斯博士的臉色一瞬間變得煞白。

巴裏和凱特琳不解其意，但是兩個人不是傻子，當然看得出來Conner和威爾斯博士之間的劍拔弩張。於是巴裏斟酌了一下語氣才開口:“Conner，你怎麽……”

“你以為你打算神速力是誰拿走的？”他歪歪頭，成功看到巴裏變了臉色，“我本來，對神速力並沒有什麽興趣，不過既然他需要，我去拿過來也並不是什麽麻煩的事情。”

“Conner，我不明白，你明明是……Luther家的繼承人，lexcrop的CEO，你已經掌握了這個世界的經濟命脈，為什麽還要……”

“你以為他愛你？”Conner臉上還帶著溫和的笑容，看向凱特琳，聲音裏卻充滿嘲弄:“Zoom，Jay，The Flash，Hunter。他一輩子只愛過一個女人，那個女人叫Gabriel-Lilian-Luther。你以為你們的五個月很長？他愛了她十四年。”

“我……”

“好了，Mr.Luther，你大可以說明你來的目的是什麽。”

“滾回你們的地球。”他勾起唇角，“這個地球不再歡迎你們的到來。Zoom已經死了，他抱著Aunt Gabriel消失了，就像你說的，快到極致，然後消失的那種消失。”

“我不明白……”

“Aunt Gabriel快要死了所以他說拿到神速力也並沒有任何意義。所以他把神速力註射到我的身上，讓我變成了另一個極速者。不過你們可以放心，我對統治世界並沒有興趣，Zoom也沒有——不然你以為Batman能容忍這個？而且……Wells，你似乎沒有說清楚Zoom的過去。是的，作為Hunter的時候他是個連環殺人犯，不過自從他做了The Flash，就再沒有殺過任何人。冰霜殺手是吧？火風暴在監獄裏面，回波也在，你要是感興趣，我也可以送你進去。”他頓了一下，“如果你想要拿回你的神速力，大可以親手過來拿——我不喜歡自己身上的能力，不過用來對付你還是綽綽有餘。”

“你只註射了我之前的神速力，不可能快到叫我發現不了……除非你連Zoom的速度也拿到了。”

“我說了，我不喜歡自己的能力。”下一秒他打暈了威爾斯博士，凱特琳以及冰霜殺手，面對巴裏的憤怒，他只說了一句話，“你以為我的母系血統來自於誰？”下一秒他已經把巴裏摁倒墻上，而身體連動都沒動，“你知道為什麽另一個地球的萊克斯-盧瑟從一開始就對我表達善意？你以為我真有什麽魅力叫另一個地球的父親也疼愛我？不過是我提醒了他一件事——你怨恨另一個世界的加百列，不管你承不承認，巴裏-艾倫，但是你卻不知道另一件事。我只是提醒他，假如你知道了另一件事，加百列可能就要承受你的惡言惡語了。好在，她已經不在乎你了，所以現在告訴你也沒有什麽問題——盧瑟夫人，另一個地球的盧瑟夫人，本名卡爾-艾爾。”

那一刻，巴裏的臉色煞白。

作者有話要說：

地球二的故事徹底結束了。

Conner之所以告訴巴裏女超的事情，是因為萊克斯沒能把巴裏困到地球一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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